两位惺惺相惜的男主角,在人生道路上选择了截然不同的路线。
Zaizen 是一位极具野心的的家伙,也是一个聪明人。他知道人摆脱不了体制,也改变不了体制。要达到目的,就只好适应体制,牺牲一点点的良心。为了爬上塔尖,Zaizen 贿赂医学部长,勾结医务局人员篡改病历,这一切都是为了让自己能够顺利当上抗癌中心的院长。
(S.T.Dupont 2001年60周年纪念推出的限量版,机身镶嵌了60颗碎钻,全球限量发行60支)
Zaizen 认为只有站在最高的位子,才能为医学为社会做出最大的贡献。正当事业处在人生的巅峰之时,身为抗癌专家的 Zaizen 竟然发现自己染上肺癌。猜到了开头,却猜不到结局。直到 Zaizen 病逝之后,他在写给 Satomi 的遗书里面还在探讨治疗癌症的心得,这时候我们才发现原来 Zaizen 始终坚持的还是医术。这一点跟 Satomi 是一样的。
Satomi 仁心仁术,病人对他推心置腹。Satomi 还醉心医学研究,研究抗癌不遗余力。但是,Satomi 的世界只有黑与白,对与错。这种是非分明的处世态度,让 Satomi 在腐败的医大制度里更加显得不识时务,难于生存。
为了贯彻正义,Satomi 不惜一切代价,义无反顾地上庭说出真相。Satomi 因而失去了在医大的职位,失去了研究的资源,被调派到更小的医院任职,妻子更是带着儿子离家出走。这就是对抗制度的结果。Satomi 始终如一,金钱权势无法动摇他的决心,朋友犯了错一样大义灭亲。Satomi 可以说是黑暗中的一道曙光。
对于医生来说,每一位病人可能只是“又一位病人,又一种疾病,又一条生命”。但是对病人来说,这是唯一的一条生命。Zaizen 用最终目的的正确性来合理化自己不正当的手段,而 Satomi 坚持过程的正确性。Zaizen 给了病人他认为最好的,但却不是病人最想要的。
这部电视剧里面揭露了医院黑暗的一面,残酷的权力斗争,欲望的挣扎,还有制度与人性的较量。这里没有绝对的好人和坏人,每个人做每件事都可以有合理的动机。
《白色巨塔》是 2003年的作品,富士电视台45周年台庆剧,是一部难得的制作精良,探讨人性的电视剧。多年后重看一遍,仍然带给我很大的震撼。不管是 Zaizen 还是 Satomi 最后的下场都是让人感慨的。
我无法讨厌 Zaizen 这个善于权谋的角色,也许是因为 Zaizen 比起 Satomi 更像现实社会里面的人。我们都是这个制度下的傀儡,不随波逐流,就会显得格格不入。这种对真相妥协的风气对道德教育倡导的正义是一种多么大的讽刺。我们的社会需要更多的 Satomi sensei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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